《无聊的意义》,原本是这篇文章的标题。
但是你看,意义,就算是加了一个无聊的前缀,仍然充满了习惯了追寻意义的路径依赖。
2021 年快要过去了。
疫情的反复无常,对生活的影响,也逐渐进入了常态化,人们不再盲目惊慌。
国内的校外培训巨头们遭遇了政策监管落地后的市值爆击,兴趣教育却陷入了内卷。
围绕“躺平”的争论,正随着互联网大公司们纷纷作出拒绝加班、取消大小周的姿态,顺利的进入中场休息间,算是风平浪静了。
这是个难得的喘息窗口,令人对大到社会、小到个体自身的生活或生存状态与目的,做一番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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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无聊有罪
绩效导向的社会里,没有真正的禁区,也可以说处处是禁区。
这是变革中最大的不同。
因为没有了敌我矛盾(可以做/不可以做)的粗暴两分法,反而模糊了规则和界线,因此自我审查和自我鞭策成为了新的枷锁,在一个越来越好、越来越不好中也必然带着“好”的正向思维成为主流价值观的激励下,(似乎已经被解放了的自由的)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奴隶主和奴隶。
在数据成为新宗教的时代,产出的衡量标准是数字,或进而简化为流量。
当我真切地听到身边人骄傲/自嘲/无奈地说出“我不要脸,我只要流量!”的时候,空气里隐隐约约有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粗暴跑马圈地的血腥味,只是这次被圈的对象是我们的同胞 —— 在所有人都这样做的时候,也就是我们自己了。